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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克文 (1890-1931)
行書 鬻書以示
水墨紙本 鏡心
34 x 81 cm
題識|鬻書以示。維歲庚寅,克文生於朝鮮漢城。降之日,先公假寐夢朝鮮王以金鏈鎖引巨豹來贈,
先公受之,繫豹堂下,食以果餌。豹忽斷鏈直竄人內室,公驚呼而覺,適生文。先生母亦夢一
獸,狀亦豹也,先公遂錫名命字曰豹馬。文年五歲,遘甲午之戰,侍先祖母暨家慈母、先生母
自朝鮮返國,先公繼歸,旋奉詔訓,旅次軍小站,文從焉。六歲識字、七歲讀經史、十歲習文
章、十五學詩賦。十有八以蔭生,授法部員外郎。歲戊申清德宗及孝欽後崩遜,帝繼立載澧攝
政,先公以足疾罷官,文亦棄官後歸侍居洹上,日隨先公營田園、起亭榭、疏池沼、植卉木、
飲酒賦詩,極天倫之樂。辛亥武漢變作,先公再起督師,命文守洹上處,四方危亂之中得苟安
焉,先公班師亦奉眷北上。國難方定而家禍興,文不獲以走海上,未幾,先公覺為宵人間讒,
亟遣使召文歸,文感於先公之慈明,不欲復,以不謹纍先公憂,遂放懷山水,不復問家國事,
乃北望居庸登翠微,東遊泰岱觀日出,南浮海挹吳越之勝,溯揚子江而攬金焦中,曆嵩高、窺
龍門、仰太昊陵、陟白門陂,復東渡汶水,拜孔林,瞻曆朝文冠。文特雖天下未臨其半,而名
山大川已足蕩胸興感矣。己卯任清史館簒修與修清史,楊度等忽倡革政之謀,十一月尊先公為
562 皇帝,改元洪憲。忽有疑文謀建儲者,忌欲中傷,文惧,構病不出,先公纍召不敢辭,遂陳於
先公,乞如清冊皇子例,授為皇二子,以釋疑者之猜慮,庶文得日侍左右而無憂顧焉。先公允
之,文乃承命,撰宮官、製訂禮儀、脩冠服。疑者見文鈐皇二子印,笑曰無大志也,焉用忌。
譚延闓 (1880-1930) 丙辰先公殂,昔先公居洹時曾自選宅穸地,在太行山中邃而高曠永安之所也,及先公殂,群議
行書《山谷題跋》四屏 葬事,文以太行山地請,大兄獨不可,欲葬洹上邨左,以其地邇便祭掃也。文力爭不過彼,且
水墨紙本 軸 迫扼使不可安處,遂遁走天津,先公之葬竟不得臨,此文終天之恨而不或逭之罪也。十月先母
110 x 32 cm x 4 又卒,初文奉慈母南遷,聞先母病,星夜北馳及至天津,先母已於前一日遐逝矣。彌天之痛一
歲而兩丁之,心摧腸崩而生氣盡矣。乃執筆南下,鬻文字於海上,先公召文曰,人貴自立,不
題識|范文正書落筆痛快沉著,極近晉、宋人書。往時才翁書法妙天下,不肯一世, 可恃先人之澤而無所建樹之。道始於學問,觀夫貴豪子弟,多不識一字,而驕奢淫佚,終至敗
人惟稱文正書與樂毅論同法。余少時得此評,初不謂然,以為才翁傲睨萬物, 家身亡,求一棺而不可得者,咸有所恃而自墮也。文書之紳、銘之心而不敢忘矣。今文三十,
眾人皆側目,無王法,必見也。而文正待之甚厚,愛其才而忘其短也,故才翁 正有為之年,而天下器攘群以利徵,甘屈躬以求辱溷,此暫侶於烟霞,苟活於刀筆,豈得已
之評少曲董狐之筆耳。老年觀此書,乃知用筆實處是其最工。大概文正妙於世 鈐印| 哉。然囊橐蕭然已笑,典裘更愁油來。拙書可鬻,聊將苟活,彼求書者十五日為期,過茲行
故,想其鉤指回腕,皆優入古人法度中。山谷題跋一則,席儒先生正之,祖菴 矣,立等可取。聯屏直幅橫幅整紙每尺二元,半紙每尺一元,折扇每一六元,過大過小別議。 鈐印|
譚延闓。 上為行書。各體別議,先潤後書,親友減半。克文。
鈐印|譚延闓印、茶陵譚延闓字祖安印 鈐印|克文之鉨、寒雲主人
NTD : 40,000-80,000 譚延闓印 茶陵譚延闓 NTD : 50,000-100,000
RMB : 8,000-16,000 字祖安印 RMB : 10,000-20,000 克文之鉨 寒雲主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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